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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,对我们的伴侣不公平。”

黎越铠心一抖,“伴侣?因为覃竟叙?”

他们竟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了?

她居然可以为了覃竟叙,和他完划清界限,丢下黎家的亲人不管了?

这……

这才多久?

她怎么敢!

“对叶画也一样,难道不是吗?”

他们不管怎么样都是前任关系,就算是兄妹,不清不楚的继续保持着联系,对其他人,何其的残忍?何其的不公平?

黎越铠只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人放到锅里煎着,似笑非笑,“倒是会替她着想。”

董眠不语。

黎越铠捏着手机的手背,青筋凸起,“所以,的意思是,要和我彻底断了联系?以后老死不相往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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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。”

他眯眸,忽然说:“告诉覃竟叙我和的事了?”

“……对。”

黎越铠脸色犹如寒冰,“是覃竟叙的意思?”

“不是,是我自己的决定。”

她和他分开么也差不多八年了。

八年来,她的生命中来来去去的出现过无数人,但她的心里还有他,从来未曾爱过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。

如果继续和他藕断丝连下去,她永远都放不开他,也无法做到真正去接受一个喜欢她的人。

反复循环下去,她也会影响到他的。

对谁都不好。

黎越铠笑了,“好,很好。”

他咬牙切齿,然后,挂了电话,直接把手机摔在了一边。

“小铠?怎么了?”

倪舒站在门外,似乎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,有点担心。

黎越铠抿唇,习惯性的拨了拨自己的板寸头,出去开门,“怎么了?”

“过两天就要回去部队里了,我和爸爸明天就要回去美国处理一些事宜,一早就得走了,爷爷也要回去G市一段时间,自己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黎越铠皱眉,“什么时候决定的?”

之前他没听他们说起过。

“是临时决定的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怎么了?好像,发了很大的脾气?上火了?”

“没事。”

“没事就好。”

倪舒走了,黎越铠关上了门,被他扔到一边的手机没有坏,忽然又响了起来。

他漫不经心的捡起来,看到来电显示,捏着手机的手用力了几分,心烦意乱,没有接。

手机响了一次,一会后,又响了起来,他才接起。

他语气很淡,“喂。”

“我有打扰到吗?”那边,叶画温声问。

“没有,怎么了?”

“没事,就是明天我这边有个展会,需要一个男伴,……方便陪我出席吗?”

黎越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

叶画有点紧张,“是不方便吗?”

“我考虑一下。”

叶画有点失落,顿了下,说:“没事,如果不方便的话,就算了,没关系的。”

“嗯,我考虑好了再联系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“……再见。”

叶画还没说完,黎越铠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。

她不知道黎越铠是工作忙还是心情不好,她能感觉得到,黎越铠没有了先前的耐心。

黎越铠又把手机扔在了一边。

一月初的京城,寒风呼啸,寒冷蚀骨。

黎越铠站在阳台上抽烟,目光远眺,思绪纷飞。

许久之后,黎越铠的手冻得有点僵硬了,他侧边摆着的烟灰缸里塞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,他忽然顿了顿,扔下了抽到一半的烟,进了屋,又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。

现在时间也不早了,董眠准备睡觉了,看到黎越铠的来电,愣了下。

上一封电话,她听得出来他很生气。

她以为,他已经不想理她了,因为她知道的,其实,他这个人有时候脾气还挺坏的。

她还是接了起来,迟疑的开口,“喂。”

听到她的声音,黎越铠心情复杂,一时没开口。

董眠忐忑不安,“越铠?打电话来给我,有事吗?”

“嗯。”

黎越铠才回神,“刚才……我吓到了?”

董眠一愣,“没有。”

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是他,可他竟然还问这句话……
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凶的。”

董眠心情同样非常复杂,“不是,是我……”

是她的不对啊。

他笑了笑,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温和,从容,“小眠,我明白的意思。”

“嗯?”

“小眠,要知道,再怎么说,我们都是兄妹,我关心是正常的,不要误会。”

“我——”

“听我说。”

黎越铠打断她,“我们是兄妹,这一点我们都知道的,不会忘记,我自然也不会。我一开始接受不了这种关系,反应过激是正常的,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,现在已经差不多没事了。所以……和覃竟叙在一起,我是高兴的,如果覃竟叙不放心,可以叫他出来,我可以和他好好谈一谈的。”

董眠说不出话来了。

“当然了,我刚才还是有点妒忌心理的,所以才会反应大了一些。但也太不像话了,”黎越铠说到这,无奈的笑了下,“啊,也不是小孩了,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要脱离黎家,不喜欢家里长辈的话来呢?其实,家里的长辈都很关心的,们缺少的不过是沟通和相处罢了。不管怎么说,血缘这东西,是永远都斩不断的,如果这话给爸爸和爷爷听到了,他们也是会伤心的。”

“我不是……”

她也知道她刚才说不喜欢三位长辈,是情绪过激了点。

但,也是实话。

不过,她也知道,其实黎靳北对她还是很不错的,一直都很关心她。

“不是就好,”黎越铠语气很温柔,“其实,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,我也想过了,以后我们四个可以多点来往,互相照顾,我们会是一家人,不是吗?”

董眠心口一震钝痛。

她还是过不了这关。

尽管她是真心的祝福他和叶画的,但祝福是一回事,要完完,心无旁骛的把他们当成亲人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董眠红了眼眶,说:“越铠,抱歉。”

黎越铠心口一缩,莫名的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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